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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医者风流(全)-31
匿名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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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女人应该用力爱自己
事后证明了梁天赐的正确,那位外交官果然是急性胰腺炎,而且是其中较重的一种,出血性胰腺炎。
他在出院时体重比入院时减了二十公斤,由胖子变成了瘦子;临走时高高兴兴与医生们告别,开玩笑说从此后他再也不必为减肥苦恼,全然不知他是如何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
没有人告诉他手术室里曾发生过的激烈争执,美国医生不会告诉他,梁天赐更是只字不提。
但是最后这件事情,还是在外面传开了。
这件事使梁天赐备受称赞,不仅医术,还有医德。
外交官出院后到处给他们做义务宣传,使医院在外资医院里声望陡增,好多人慕名而去登门求他给自己的亲人主刀。
然而,梁天赐却始终认为自己只是一时之幸,并没有因此居功自傲,反而更加踏实的投入工作。
也就是在这一年的冬天,他被北京人民医院用尽了各种渠道给请了过去,职位定的是副院长,还有一些诸如“外科专家”之类的称号。
然而,梁天赐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在那样的环境、那么高的位置工作,由于这个原因,在三年后他被平调到了河北。
按说一个省人院副院长的级别相当于副厅级级别,是多少从事医疗事业这一行的人做梦都攀不上的高枝,可是当时年仅四十一岁的他却拒而不受,这一行为无疑是让全河北的医学界都刮目相看。
合上资料,杨毅开始思索一个问题,一个医生到底追求的是什么?
陆仙芸最近感到越来越烦躁,不单是工作上的,最主要的还是在感情上的。
杨毅返回医院上班已经一个月了,可是这么久的时间仅仅和自己见了有限的几次面,每每到了休息日,他就以各种理由来推脱和自己见面。
这个现象让她想到了三个月前杨毅疏远自己的那段时间,究竟自己哪里让他感到不满意了?
陆仙芸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只好又找到了最好的姐妹黎丹儿来商议这件事情,上两次也是经过她的指点,才挽回了杨毅的心,这次她不得不再次求教于她。
“丹儿姐,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我和他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冷战时期!”
“好好说,别激动,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现在他根本不理我,好像我不是他的女友一样,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
陆仙芸断断续续的诉说了这段时间自己感情上的压抑,和杨毅态度上的一些转变以及发现他另外可能有其他女友等等一大堆事情。
“小芸你完了,现在的你过分在意他了,太在乎他对你的态度了!”
黎丹儿听完后,很是为她惋惜,像陆仙芸这么聪慧的女子,怎么就爱的如此盲目?爱的失去自我了呢?
其实记得平时一起去买东西的时候,她很懂的砍价,让自己以最低的最合理的成本来获得自己心爱的东西。
而在爱情上呢?她为什么不知道砍砍价呢?
她投入了自己全部的感情而男人不用相应的投入就得到了女人的全部,这平等吗?
她为什么不想一想,这个男人值得自己把感情全部支出吗?
想到这里,黎丹儿暗自叹息,但是仍不得不耐着性子向她灌输着对付男人的一些必要战术。
“丹儿姐,你的意思是我完全不用去在乎他么?”
“话不是你说的这样绝对,最起码你要保持一种实质上的平衡。”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的建议就是,你不妨给你们的感情砍砍价。”
“砍价?”
“对,就是砍价,不过这不是买东西,而是买你终身的幸福。”
“感情也可以讲价钱的么,那不是很庸俗么?”
“是啊,痴情的好妹妹啊,如果你爱一个男人就只爱他能给你的部分吧,如果你的感情还有赢余,不妨留下来给自己用,不也很好吗?要想永远有爱,最可靠的办法是留一些爱给自己,小芸你该醒醒了!”
“我还是不懂!”
陆仙芸一脸漠然的望着语出惊人的黎丹儿,眼中满是不解。
见次情形,黎丹儿不由苦笑着摇摇头,再次如一个讲师般侃侃而谈起来。
“首先你要摸清这些男人的心理,男人征服世界,很多时候其实是在征服女人的心。『征服』又是『扩张领土』的另一种说法。
他们在『不断的征服』中获得成功的感受,体验王者的威仪;他们在迷恋女性不同的风采,如优雅、活泼、高贵、纯真、贤淑、泼辣的同时,更多的其实是迷恋于自己的『成功』。这就是所谓的『花心男人』,很显然,杨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但是,也别就此以为『花心男人』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就不惹女人爱,实际上,『花心男人』也许更可爱,因为他们的可爱在于真实。
他们是勇敢的,简直就可以称为『勇士』,他们勇敢在把一个社会普遍会认为是一个不那么“光彩”的形象展示在大众面前;即使遭众人批判,被套上个“花心萝卜”的桂冠,他们也从不掩藏自己追求更多美好的决心。
他们是真实的,真实在他们这一刻在爱这一个,那是真真切切的真爱,是全心全意的;即使下一刻又爱上了那一个,那也是真真切切的真爱,也是全心全意的。他们的爱从来不假,从来都是全身心的投入,他们因为这『勇敢』而可爱,因为这真实而可爱。
我们女人,特别是像你这样和男人交往不多的女人,总是向往天长地久,深信必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诸如童话里王子与公主永远幸福生活在一起之类的美好结局。
但是生活常常冷冷地把我们女人们深信着的童话轻轻颠覆,教会我们懂得如何享受现在的生活,不去奢望虚无飘渺的未来。
于是,当女人们面对谎言下的朝朝暮暮和片刻间的真情交融,我们却宁愿选择后者,因为我们要的是这一刻的全部,而不是时时刻刻的欺骗,纵然十分钟后,他将会在电话里和另一个她甜言蜜语。
比起那些满嘴天长地久,却整天心猿意马的臭男人们,『花心萝卜』显然是男人中的极品了。
拥有真爱是幸福的,即使只有一刻,女人们也愿意做这一刻的公主,然后,成就一辈子的幻想。
所以,我想在今天说一句——像杨毅这样的『花心萝卜』其实是最可爱也是最可恨的男人。
小芸你想要牢牢抓住这样的男人,仅是一味的单方面付出是不行的,一个心态问题很重要。
只对他付出,却不要他的回报,短时间内他会感激,时过境迁了还会记得吗?
如果男人把你这样的女人称为『好女人』,认为你对他无条件的付出才是诚意和真心,那么即使不是有心要利用你,也是个极其自私的人。
如果当对方从没有将关心与爱护给予你,甚至对你所做的毫不感激,你却仍是一味对他奉献,那不是犯贱是什么。
像你这样的女孩都很单纯,既不会识别他人,也不懂保护自己;更多时候,是被爱情蒙住了眼睛,只相信自己的感情,分辨不清是非,看不到过来人的经验,也听不进旁观者的劝告。
当我在一旁提醒阻止你的时候,或许你会觉得那不过是市侩的人不懂真情,甚至是失意的人嫉妒你的幸福。
都以为自己的生活和别人不同,自己的男友不会和别人一样,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差的眼光;经常听到一些伤心故事,就在我们感慨女孩的天真男人的无情时,却浑然不知自己也可能正陷入危险的境地。
等到终于发现了真相时,才大失所望地发现,原来早就熟知的别人的教训,似曾相识毫无新意的情节,在自己身上又可笑得上演了一遍。
爱情重伤之后,有人怀疑真情,有人小心翼翼,有人开始格外算计;其实这怨不得别人,更多时候,只是自己太天真。
世上不知好歹的人多了,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想索取,不肯付出,就当是半夜里的一个梦魇吧,醒来了就好,不值得恨他、怨他。
所以,我建议你给自己的感情砍砍价吧,留一些爱给自己,不要让自己的生活时时刻刻和那个具体的男人和具体的感情所牵制,那样真的是令人可怜而又悲哀。
爱的过火,爱的彻底,爱的失去了自我,爱的失去原则,那就必将用你的太多的爱杀死爱情。
因此,懂的爱情真谛的女人才是最聪明的女人,她决不会在爱情中寻找依赖,更不会在依赖中失去自我;而一个女人,一旦在精神世界中不苛求不依赖男人,她才会有和男人一样独立而完整地人格魅力,即使失恋了也不会绝望到自杀,她永远自立,并因此而快乐。
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记得用力爱自己!”
又是一长篇大论说完,也不理会陆仙芸是否能消化的了,黎丹儿拍拍她的脸蛋,笑呵呵的起身走向洗手间。
再次走到出租屋客厅的时候,陆仙芸已经从沉思中回过味来。
“好了,我还有事了,也该回去了。不过小芸你放心,我会在这两天抽时间去找他谈判一下的,毕竟黎家在武安市也不算是寂寂无名之辈,我想不管怎么着他杨毅也没这个胆子不给你姐姐我的面子的!”
摞下这么一句话,黎丹儿转身便要告辞。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陆仙芸只好起来恭送她回去,两人一直到了楼下,她仍心神不定的无法完全看开。
见她这般模样,黎丹儿又抚慰了一些打气的话语,这才踏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说到做到,一向是黎丹儿的形式风格,中间只隔了两三天,她就真的骑着摩托车在华山路口杨毅周末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了他。
“丹儿,你怎么在这里出现?有什么事么?”
“当然有事,我今天就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大驾!”
“哦,等我啊,明白了。不过这可是在我家门外,等下让我老爸老妈看见了可就不方便了;要么这么办好了,你说个地方,等下我回家吃过晚饭马上出来找你。”
“不用了,现在你杨毅弄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等下我可是怕等个空。”
因为陆仙芸的缘故,今天的黎丹儿的态度有点不善,满口的火药味。
杨毅是什么人,对方的那一反常态满口讥讽的表现太怎么会看不出来。
经过那次在『红梦天酒吧』的打架事件,他可是清楚这位大小姐的厉害了,于是杨毅心里打着小九九,嘴上马上转了个弯,顺着她说道:“那好吧,我回去和家里打个招呼,这就出来陪丹儿你。”
黎丹儿略一思索,马上讲口袋中的手机掏出来放在他眼前:“还是打电话好了,我怕你爸妈等下揪着你不放。”
“说的也是,那我就打个电话回去算了,反正浪费的也是丹儿你的话费。”
嘟囔了几句,杨毅接过黎丹儿那小巧的摩托罗拉手机,然后按了自己家的电话号码以给同学生日的借口向老妈说了今晚有可能不回去的话语,在朱亚南的千叮咛万嘱咐中挂了电话。
“接下来去哪里玩,说来参考一下。”
跨上摩托车的后座,杨毅嬉皮笑脸的开口问道。
“今天找你是真的有事要谈,本来想去小芸那里,现在我想还是另外找一个地方算了。”
“什么事?”
一听黎丹儿提到陆仙芸的名字,杨毅的心莫名的紧张起来。
“怎么?做贼心虚了?”
从反射镜里看到他的表情,黎丹儿笑着调侃了一句。
杨毅不好意思的也跟着笑了起来,自我解嘲的说道:“本来我以为咱们俩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聚聚,还以为丹儿你来找我重温旧梦呢,看来是我胡思乱想了。”
“哼,知道就好,你以为我黎丹儿会缺男人么?”
“这个、这个、这个当然不是。”
“知道就好,别总以为天底下只有杨毅你一个男人!”
说话间,黎丹儿已经踩了油门,顺着同安街向南冲了下去。


第78章 最是伤心情变时(上)
这是一处位于武安市火车站附近的二层小楼,位置相对较为热闹了些,不过楼下的小院墙将这个独立的小住所隔离的却异样的僻静。
摩托车在小院的门外嘎然而止,黎丹儿把车子交到杨毅手上,从手提包里模出一串钥匙将门打了开来。
“其实这才是我的家,我自己真正的家,我买这个房子后任何人都没有告诉过,包括我的家人都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住所。你还是除我自己之外第一个知道的人,也是我第一个带到自己家的男人。”
黎丹儿一边锁门,一边回头对正推着车子往楼下走廊走去的杨毅说道。
杨毅把摩托车停靠在走廊里,锁了车子,将钥匙拔出来仍给她,呵呵笑道:“这么说,我倒是应该感谢你给我这个荣幸咯!”
“你呀,永远都是这副没正经的德行!”
看着他半开玩笑丝毫不将自己的话放心上的样子,黎丹儿不由将小嘴一撅。露出极大的不满。
“好了,我是说真的了,难道我作为第一个踏进你这私人小楼的人不应该感到庆幸么?”
“唉!”
黎丹儿轻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直接领了杨毅上了二楼自己的卧室。
房间不大,却布置的相当精致,家具电器也一一俱全。
一进门杨毅便毫不客气的一屁股经自坐在她柔软的小床上,硬着头皮说道:“丹儿你找我什么事,现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可以好好说一下了。”
黎丹儿拉过小转椅,坐在对面抬眼瞥了一下坐在床上的男人,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背着小芸和别的女孩子在谈朋友?我说不是单单肉体上偶尔出轨的那些,是你真真正正在交往的!”
明知道是躲不过这一关的,杨毅只好将刚才在路上想好的一番说词倒了出来——他非常清楚,黎丹儿可不比心计不深的陆仙芸所能比拟的,成天在男人堆里打滚的她即使没有她身后的背景也是相当难以应付的,因此他口中的言辞倒有四五成是心中真实的敢慨,听上去颇有点如肺腑之言般的坦诚。
“其实现在的这一切也不能全怪我,见异思迁是我的不对,可是这也都是给小芸她逼到这一步的!现在提起这些,我依然会想到当初我们形影不离时的开心,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她怀疑的目光和争吵后我们疲惫的表情。我还爱她,所以不愿意失去她,我相信她还是那个单纯、热情的小女孩,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太爱我了,我想把她找回来,重新过回彼此信任、彼此挂念的生活,但是,她却不肯了。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再遇上另外对自己好让自己心动的女孩,我岂能拒之门外?男人并非全部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的,现在小芸已经很清晰的表露出她在某些方面的度量不是那么宽广,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弱点的,一夜情什么的在我身上发生很正常,如果以后我娶了她,你想她能容忍我还是我能受得了她?所以为了我们两个今后的长久幸福,现在问题早点凸现出来早点解决还是最好不过的。因为考虑到种种原因,我没有敢和小芸她摊牌,不过今天既然丹儿你问到这里了,我也只好实话实说。”
黎丹儿相信杨毅说的是真的,但她也明白陆仙芸的苦衷,她的不肯决不是缘于爱的不在,而是……
唉,说白了,都是一种独占欲,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往往没办法避免这个死角的。
黎丹儿在叹气的同时,又想到自己身上,能说会道的她一时间竟没了言语。
从陆仙芸对自己的讲述来看,她所掌握的证据不过是一些自我感觉与猜测。通常,男人最反感的就是妻子或女友捕风捉影地抓住一点儿小事没完没了。这种情况,他们定会誓死反抗,让你下不了台,或者干脆破罐子破摔,抓破脸皮另寻新欢。
男人们很清楚,纵容这些小疑心,自己就永无宁日!
人世间,没有好女人,何来好男人?
生活中,女人往往怕风筝飞走不再飞回,就用线将其死死缠住,妄图将他的“野心”拴住。当他失去了动感与飘摇的活力,女人活得也并不快活。
好女人却将手中的线越放越长,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女人也越感惬意。
“风筝”因此而感激好女人给予的“放纵”与牵挂。
好女人会以欣赏的眼光关注男人、扶助男人、修剪男人、赞美男人、完善男人,这实则也是在不断地完善自身。
智慧女人一般都大度宽容,多赞美少苛责!
可是明白归明白,生活中又有几个女人能真正做到的呢?
看着黎丹儿低头沉思不再言语,杨毅知道自己再一次侥幸躲过了这一次尴尬的局面,可虽说是为了应付面前这位大小姐的拷问,不过也在他自己的心中激起一番波澜。
是啊,自己这一段时间简直是太放荡太荒唐了,就像是发情的野狗一样到处留情,杨毅对自己这半年多来的所作所为第一次感到自责和无奈。
都说做女人难,可现在的他感觉做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也是那么的“男”啊!
与黎丹儿匆匆又聊了一些毫无意义的话,杨毅就提出了告辞。
自己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杨毅已经没有临来时的那种冲动,他的心情开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虽然心里还是想着黎丹儿在自己面前那娇媚迷人的样子,也很想再与她销魂,但他自己知道今天是不行了。看来自己在陆仙芸的事情没有解决前是不好再去碰她和方艳霞了,杨毅可不愿意在再这几个女人面前表露什么不安分的事情了,她们的历害他可是见识过的。
另外让杨毅觉得不安的是他现在才有点发现自己的确对不住刘倩或者是陆仙芸,想起自己做为她们的第一个男人但却没有能负上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他为自己无耻的心理感到一些惭愧。
她们俩不同于其他女人般早经过了那种事情,作为一个处女、把身子交给一个人,当然想让这个男人给自己负责一辈子,可现实摆在眼前,杨毅自问自己做不到,他改变不了自己,面对一个又一个美艳的女人,他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完全被她们所诱惑,很难以自已!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候明明能思考的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但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有时候,有许多事情真的分不清到底应不应该做?或者说做的事情应不应该?
下意识的动作往往与一个人的内心初衷相驳相背特别是在感情方面更是如此究竟是违反理性的思维?还是去背叛内心深处的本意?
一个问题总是像九曲黄河一样有许多答案大多数到最后的结果却没有了答案很显然杨毅这些思虑不是没有道理,第二天他就面临了人生中又一次重大的决择!
当第二天傍晚下班之后,杨毅像往常一样坐车跑到刘倩家附近那个路口等待佳人的幽会。
等了好久,和上班时打扮完全不同的刘倩才姗姗来迟,别具匠心的天蓝色吊带裤配上粉红色的衬衫,看上去格外的清丽、可爱。
迎上去夸赞了两句,然后杨毅很自然的挽着佳人的玉臂顺着路旁的人行道向前慢慢溜去。
女人、特别是初经人事的少女,一旦钟情于固定一个男人身上,在某些方面的转变是极其快速的!
自从和杨毅发生了那种关系之后,刘倩就觉得两人之间的亲密动作是天经地义那样的自然。
因而她很乖巧的偎依着杨毅的身子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胳膊也自然而然下意识的揽在了杨毅的腰间。
此时的杨毅在这浪漫的气氛之下,心头的幸福得意之情是免不了,不过没等他高兴多久,一场“灾难性”的破坏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辆在后面“跟踪”很久的出租车突然向前快速驶动了一下,然后在他们俩的前方几米处嘎然而止。
突然亮在眼前的出租车灯,使杨毅和刘倩都感觉相当的不自然,杨毅揉了揉眼睛,小心向前望去,顿时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在他脑子里来回激荡起来。
“你、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很奇怪是吧,实话告速你,从下班到现在我跟了你快两个小时了,我倒是要看看能从我身边把男人抢走的是何方神圣等?原来还是和我一个部门上班的同事哦,刘倩,你可真能勾引男人啊!”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人正是杨毅近段时间一直躲着不敢直接面对的女人——陆仙芸。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太没礼貌了!小倩,你不用怕,不关你事。”
说着杨毅将身旁的女伴护得更紧,既然到这种份上,也没必要再顾忌什么了,迟早是要面对的,不若现在就作出明确的决择!
眼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的亲密之相,陆仙芸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上前破口大骂起来:“我是没礼貌,自己的男朋友被别人抢了我能有礼貌么?今天我不但没礼貌,还很没教养是不是?杨毅,看你那德性,好象没见过女人似的!看那个小骚货,简直就是一个小狐狸精!你们现在这模样,一看就是一对狗男女!”
“陆仙芸,你闭嘴!你怎么说我都成,你不能诽谤小倩。”
杨毅气得一上子就冒起火来。
“瞧瞧,瞧瞧,那小倩叫得多亲切啊!好像以前你也是这么叫我的吧?我说她你心痛了是不是?我就说,我就说,她就是一个狐狸精。”
“陆仙芸,你、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杨毅气得浑身发抖,他被陆仙芸的一口一个狐狸精,气得血往上冲。
他的声调也高了起来,冲着陆仙芸大声吼道:“陆仙芸,你闭嘴,你怎么说我都成,你不能这样说小倩,她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的人。”
“呦!心痛了是吗?我愿意说,嘴长在我身上,我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就说,我就说,小狐狸精,小狐狸精,小狐狸精!”
陆仙芸大声的在两人面前大声嚷了起来。
这时刘倩也不好意思的赔起了不是:“仙芸姐,你冷静点,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还没等她说完,陆仙芸已经按捺不住胸中的妒火,冲过去照着刘倩的脸上搧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破口大骂:“我冷静点?你叫我怎么冷静?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我早就看出来不对头了,上次他住院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对他心怀不轨了,总想找机会勾引这个不安分的臭男人。今天你被我当场抓住,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倩捂住滚烫的面颊,急忙解释:“仙芸姐,您误会了!上次杨毅他是为我而受伤入院的,我只不过是想照顾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至于现在、现在的情况纯属纯属那个、那个……”
毕竟在心里早就清楚在次之前陆仙芸是杨毅的准女友,刘倩结结巴巴的解释到最后她自己就没有了声音。
“你不用再解释了!瞧你长得那幅狐媚的样子,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贱货!你说的倒挺好听,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杨毅不要我了也轮不到你。你给我趁早滚一边去!”
陆仙芸难听的话令刘倩羞愤难当,眼泪夺眶而出,她捂住脸,转身狂奔而去。
在一边实在看不上了,“啪”的一声,杨毅一抬手,给了陆仙芸一个耳光:“你,真是不可理喻!我们从今以后一刀两断,你就别在做梦了!”
说完一转身向刘倩跑走的方向追去,只留下泪流满面的陆仙芸呆在原地,她再也控制不住,一弯腰“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好不容易追上刘倩的人,劝说了半天才让她平静下来,杨毅长松了一口气,压抑了许久的事情终于有了格结局,这下以后再也不用遮遮藏藏的了。
原本对陆仙芸还充满了愧疚,可是今晚她的表现实在是逼着他吐出实在不愿出口的分手话语。
不过杨毅始料未及的是,事情原本没有这么简单,一场又一场的风波由这个晚上陆续刮了起来。
其实不单单是杨毅自己身上在今晚发生了如此不快的事情,在他的家里同样上演着一幕闹剧,所不同的是对象换成他的父母而已。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缠磨,纪雪秀是彻底清楚了杨志麟是不会离婚的,而且即使离婚了,她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所以在前三四天,她跑去邯郸市走进一家私人医院,忍着剧烈的疼痛把孩子流了。她没有告诉杨志麟,这也许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自己不说出来,逼着自己去做。高明的男人都是这么想的吧?
纪雪秀知道他周末才会过来,于是她休息两三天,照旧回到武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不会告诉他打胎的消息,她要像从前一样,催杨志麟离婚。
而且在这期间纪雪秀还要偷偷告速他老婆,让他们在窝里自己先闹一下。
等他离婚后,自己再一脚踹了他,自己要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干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泡妞也一样。
纪雪秀这样想着,阴冷的笑了一声拨通了杨志麟家中的电话,当然她很清楚这个时间那个人是没有在家的。
“你好,找谁呀?”
“你好?你是杨志麟的妻子吧?”
“请问你是?”
“呵呵,我说出来你可不要承受不了哦……”
放下电话,朱亚男有种心碎的感觉,电话那头娇嫩女声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撞击在她的心口上——很显然,与她相反而言的是打来电话的纪雪秀正在得意自己的阴谋得逞!
虽然在心里一再对自己否认,可是听对方说的有板有眼的,也的确令她魂不守舍。直到最后对方挂了电话,她在真正发现自己这个女强人实在是太脆弱了。
好不容易忍到杨志麟再次回家来,实在忍不住了,朱亚男非常平静的当面质问他:“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杨志麟有一刹那的紧张,然后赶紧摇头否认。
可是即便只有一刹那,女人的直觉也告诉朱亚男:此杨志麟已非彼杨志麟了,不再是那个一心守着这个家、守着她们母子的男人了。
夜已经很深了,朱亚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她猛地又坐了起来,拉着室内的灯推醒了身边的丈夫。
“怎么了?睡的好好的,你干什么啊?”
杨志麟翻翻身,睁着朦胧的睡眼问道,那神情非常的不满。
朱亚男定了定神,用手指着他的脑袋问道:“老杨,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你怎么了?发什么病啊!”
“说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我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你……你听谁说的……”
“这你不用管,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你到底是怎么了?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倒是能睡着哦,我可睡不着,人家都打电话找到家里来了。说是连孩子都有了,你让我、让我怎么能睡的着啊?咱们夫妻几十年,我也不想说别的,我就问你是不是有?只求你能说句实话给我!”
“什么?谁打电话来了?她?”
“这么说是真的有了?还把人家从邯郸带来养在武安?还有了孩子?”


第80章 最是伤心情变时(下)
“这……”
杨志麟支吾了一下,终于向妻子和盘托出。
而他不说则可,一说,朱亚男简直如雷轰顶!
“老杨啊,你真没良心,我嫁给你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一个男的,没想到,你却背着我们母子在外面养小老婆,呜……”
朱亚男没想到他居然承认了,听他这么说,她深藏已久的泪水决堤了……
爱的漫漫长路上,好象总会出现一个这样的JERK,让女人成长。从此便会明白,哪一种爱的感觉,才是真实可靠。
在罗马神话中,丘比特被喻为爱情的象征。他是一个顽皮、身上长着翅膀的小神,背着一个箭袋,高兴了就对着谁射出一支“爱之箭”一旦被他的箭穿透心脏,人们就会不顾一切地倾心相爱。之后,人们常常用丘比特的顽皮任性,来解释爱情发生时的不规则性。
不过一旦任何一方发现自己被丘比特所捉弄,原本射向自己的的“爱之箭”却意外的改变了目标,那么很可能导致的不可思议的疯狂!
刘倩今天上的是巡护班,负责三个产房的护理事宜。
她刚从五号产房出来,推着护理车正想进六号产房,迎面走来陆仙芸,一边走一边大声叫嚷着:“刘倩,你这个小狐狸精,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竟然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刘倩,你给我滚出来!”
刘倩惊呆了,她戴着大口罩,双手放在护理车的扶手上,怔怔的看着陆仙芸。
正因为她戴着口罩,所以陆仙芸站在她的对面也没有看出来,还在大声的嚷嚷着。“小狐狸精,刘倩,你快点给我滚出来!”
同样作为特护产房的特护,方艳霞今天刚好轮到最清闲的查房工作,她正在与主任还有几位当班的医生查房,突然听到陆仙芸的吼声急忙跑出来。
作为在医院上班了一两年的职员,她深知这个地方可是喧哗不得的,眼见是自己最后的姐妹在上班时间闹事,她赶忙走过去站在了陆仙芸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身后的主任。
“仙芸,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下班回去再说。”
说完拉着陆仙芸就往外走。
这时产房的所有医生护士,还有一些能动的产妇以及家属都来到了产房的走廊,护士长田薇薇,还有温主任,都已来到陆仙芸面前。
大家一边将陆仙芸拉开,一边用身体挡住了旁边的刘倩。
田薇薇这时急忙把怔在那里的刘倩,拉进了六号产房旁边的休息室。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陆仙芸拉进了医生办公室,方艳霞也跟了进来。
温主任压了压心中的愤怒,尽力平静的说:“陆仙芸,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下班再说不行么?你知道在这里喧哗的后果么?你能负的起这个责么?”
方艳霞将陆仙芸按到坐椅上,拍了拍陆仙芸的肩,“小芸,你冷静点。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什么了?你别相信,那个人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你们都相处这么久了,有些事情你应该早就做好准备的!再说刘倩也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同事,她能抗拒的了那个人的小手段么?你呀,做事一点不考虑后果!”
其他的同事们也都围上来,大家也一一的安慰着陆仙芸,陆仙芸的情绪这才稍稍的稳定下来。
方艳霞不好意的说:“好了,谢谢大家了。没事了,都快去工作吧,别影响大家工作。”
说完面向陆仙芸:“小仙芸,我们下班回家再谈好吗?”
陆仙芸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坐在椅子里喘着粗气。
方艳霞牵强的笑了一下,对温主任说:“主任,如果今天没什么大事,我想和帮小陆同时请假一天,毕竟她是我介绍进来的。”
温温主任点了点头,看了看办公室内的几位大夫护士,“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去工作吧。”
大家都走出了医生办公室,方艳霞拉起坐那里喘粗气的陆仙芸,轻唤了一声,“小仙芸,我们走吧。”
说完拉起陆仙芸走出特护产房。
本来医院也不算甚大,这里发生个什么的,其他的科室很快就知道了。
吴雪芹接到田薇薇打来的电话担心的简直不得了,可是一下也离不开岗位,于是她赶紧找到在同一科室上班的杨毅。
杨毅得知消息,连个照呼和也没别人说,匆忙忙地就向特护产房的方向赶去,好在妇科最大的官就是他母亲朱亚男,知道个中情由的几个副主任也没有去阻止他。
刘倩,被田薇薇拉进六号病房旁边的休息室,她还没有从惊噩中走出来,呆呆的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匆匆赶到的杨毅看见他这副模样,吓得双手紧抓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小倩,小倩!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杨毅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
刘倩被杨毅这么一摇一叫,从惊噩中走出来,她觉得她的心在绞痛,那痛沿着所有的经络在她的躯体内四处的漫溢着。
她摇晃着有些支持不住了,身体倾斜的依靠在杨毅的身上,泪无声的,从她的双眼中流出,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在她的苍白的脸上滚落。
杨毅心痛的为刘倩拭着泪,双眼也湿润起来。
这时护士长田薇薇推门走了走来,来到刘倩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刘倩,别多想。陆仙芸她一定是听了什么话才这样的。你别太在意了,大家都相信你的。你现在怎么样?要不我找人顶替你一会,你回宿舍休息一下吧。”
见护士长进来,刘倩急忙拭去脸上的泪水,含着泪,微笑了一下:“护士长,谢谢你,我没事。”
然后又对着回转头对杨毅说:“杨毅,你回去做事吧,我没事的。”
杨毅看着刘倩没有说话,眼光之中满是担忧。
刘倩向杨毅点了点头:“杨毅,你帮我去把护理车推进来,还有几位患者的静点没有扎上呢。快去吧,我没事的。”
杨毅走了出去,把护理车推到了门口,田薇薇接过来与刘倩一起开始工作。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陆仙芸依然恨意未消:不要脸!小狐狸精!我等了那么久才把杨毅绑在我身边!我所有的精打细算都是从那些残花败柳抢过来的。我不能毁在你这个丫头身上!绝不可能!
她邪恶扭曲的脸从此刻落在方艳霞的眼中,只觉得这个原本单纯的妹妹一下变得那么可怕、那么可怜!
“小芸,有些事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一开始就反对你和杨毅的来往就是怕你受不了他这种花花公子的为人,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艳霞姐,我、我……”
“你别说了,我心里都清楚,早就和你说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不相信,现在不怪我罗嗦了吧?”
“可是我就是气不过,那个小狐狸精,我一定会要她好看的!”
“唉!怎么说呢?大家都是女人,我相信那个刘倩也只是和你一样属于一个受害者罢了。你要真是恨,真的要报复,就该去复那个没良心的男人!”
“我该怎么办呢?”
“首先你应该先平静下来,有些事情急不得,不能冲动,我们只能从长计议。以后机会多的是,像杨毅这种人,有几百种方法能让他永不得翻身!现在你只能等,等一个适当的机会!”
“可是我心里现在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啊!”
“时间,时间会给你慢慢磨平的,你心里的委屈只能自己压到心底,如果实在忍不住,就在姐的怀里好好哭一场好了!”
“我……”
当天方艳霞没有回去,就在陆仙芸的出租屋里一直陪到她深夜。
漫长的午夜,迷离的灯光。两个同样赤裸的女孩子在出租屋的床上相拥而眠!
爱的空城,不要情迷掌纹。谁对不起谁,谁在伤害谁?
对陆仙芸来说,现在的确是恨意入骨,痛彻心扉。
杨志麟找到纪雪秀时,她当时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杨志麟一把就将她从床上拽起来,血红着眼睛问道:“是你给亚男打的电话,说怀了我的孩子?”
纪雪秀看到像雄狮一样发怒的杨志麟,知道这件事情给他的刺激不小,但也丝毫没有畏惧,挺着胸膛说:“对啊,是我说的。”
杨志麟得到了纪雪秀的证实后,千万种怨恨都集中在了右手上,他扬起巴掌,使尽浑身力气就狠狠地扇了下去,正打在纪雪秀的左腮上,纪雪秀嘤咛一声倒在了床上。
杨志麟指着纪雪秀大声骂道:“你到底是何居心?我早就跟你说过,要你先不要向我妻子摊牌,你偏不听!这下可好,我老婆和我翻脸,我们现在好像成了生活在一个屋子里的陌路人,这样的局面你满意了?”
纪雪秀手捂着左腮,半天才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杨志麟说道:“你居然敢打我?”
一边说完,纪雪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大义凛然地站在了杨志麟面前:“你打吧,任由你打,我看你杨志麟究竟怎样对我下得了手。”
杨志麟被纪雪秀的突然举动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继续指着纪雪秀的鼻子骂道:“没想到你是这么阴险狡诈的女人,竟然会使出这样恶毒的手段来拆散别人的家庭。”
纪雪秀闻听此言,用那种陌生的眼光看着杨志麟,针锋相对地回敬道:“是我恶毒还是你恶毒?杨志麟,你别装高尚了,我早就看透了你,你一方面想要玩弄我,一方面还不想负责任是不是?最可气的是你还要打着温情的幌子,口口声声地说爱我,你拍拍自己的良心,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你自己最清楚!”
纪雪秀的一句话像一发重磅炮弹落在了杨志麟的头上,当时就将他的嚣张气焰给打了下去。
杨志麟看了纪雪秀一眼,没有吭声,一屁股坐到沙发里,一支接一支地抽起烟来。纪雪秀继续说道:“刚开始和你交往时,我真的以为遇到了期待已久的爱情,你就是我梦中想要寻找的那个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你不过和其他臭男人一样,自私、虚伪,时时处处都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你拿不起、放不下。你为了保持家庭的完整,我不怪你,但你不能利用感情来几次三番地欺骗我。包括这次怀孕,我本想将孩子做掉的,但是你上次来却还假惺惺地跟我说,想要跟我生个孩子,想要跟我组建一个家庭。杨志麟,我受够你了,我要让你为自己的谎言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纪雪秀突然从枕下抽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刀,一下子就抵在了自己的胸前,泪流满面地对杨志麟说道:“杨志麟,我今天再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身下的玩物?”
杨志麟看到纪雪秀的举动,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当他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烟头都没来急掐,就要冲过去抢夺那刀子。
纪雪秀大吼一声:“你别过来,如果过来我就捅进去。”
说完一用力,那锋利的刀尖就没入了衣服里。
杨志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没有想到纪雪秀会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威胁自己。
于是他赶紧摆着手大声央求道:“不要啊,有话好好说不行么,千万别这样!”
纪雪秀边流泪,边摇头说:“杨志麟,算了,一切该结束了,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心里面只有你的那个家,你居然为了老婆而打我,你太让我伤心了。”
说完之后,纪雪秀痛苦地闭上眼睛,将头扭向一边,看那样子就要将刀子捅下去。杨志麟见此情形,心想不得了,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哭着说:“阿秀,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啊!你就别再逼我了好不好,放我一条生路吧。”
杨志麟说完之后,居然像个娘们儿一样,呜呜滔滔地哭了起来。
纪雪秀看到杨志麟堂堂一个七尺高的汉子,竟然给她跪下了,而且鼻涕眼泪的哭得一塌糊涂,心中也有了一些犹疑,拿刀子的手也慢慢地松了下来。
杨志麟一边哭着,一边跪爬着来到纪雪秀的跟前,双手抱紧她的双腿,一边摇晃着一边问道:“你怎么能干如此的傻事呢,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着想啊,你死了我能心安吗,还让我怎么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纪雪秀心里一软,拿刀子的手一松,刀子就从她的手中脱落下来,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纪雪秀也慢慢地低下身来,与杨志麟抱在一起,两个人失声痛哭。
自从发生了陆仙芸大闹产房事件之后,杨毅就一直觉得对刘倩来说是一种心病,自己也应该向她做个交待了。
考虑再三,他终于决定向父母摊牌,把两人的关系摆到明面上去。
因此就在这个周的周末之夜,杨毅终于又回到了半个多月没有回去的家中。
刚一跨进门杨毅就发现气氛不对,父母各坐桌子的一方,母亲朱亚男一脸沉闷,父亲杨志麟不停的在抽着香烟,在他的记忆之中老爸可是很久都不怎么抽烟了。
看二老这模样倒像是在谈判一样,莫非家里出了什么事?怎么父母都愁成这样呢?
见儿子进来,朱亚男和杨志麟均是连照呼都没有打,依然冷眼相对、继续沉默。
他们这一不做声,弄得杨毅也不好出口了,他略一思考,便走入里面老老实实的砌了一壶好茶;然后回到客厅,恭恭敬敬给老爸老妈各自倒上了一杯热茶,接下来便乖乖地坐在老妈的身旁的椅子上等待两人发话。
终于杨志麟将手中的烟掐灭,开口问了一句:“回来了?”
“嗯,爸、妈你们吃过晚饭了么?”
“没,还没呢,你呢?”
“我在单位的食堂里吃过了,对了,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朱亚男看着丈夫和儿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说着话,平时对儿子最是关爱的她却反常的没有开口。
杨毅越来越觉得气氛不对,于是站起身来说道:“既然爸妈你们都没有吃呢,今晚就让儿子来做顿饭吧,您二老也尝尝儿子我的手艺。”
朱亚男这时一敲桌子开口道:“不用了,我不饿,你爸等下要出去吃好的,家里的饭现在他吃不惯。”
杨志麟老脸一红,反驳道:“你说什么呢,没看见孩子在家么?也不注意一下自己在说什么?”
“哦,我没注意自己说什么,那某些人怎么不注意一下自己在做什么呢?”
“你、你……”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眼见朱亚男的声调越来越高,充满了火药味道,杨毅看得出父母还在怄气。